老经

Jarā Sutta ^↗

• 义注：一时，世尊在舍卫国度过雨安居后，考虑到为了诸佛的身体康健、施设未生起的学处、调御可调伏者、为相关的事由而论说本生等人间游行的理由，便出发作人间游行。当渐次游行时，在晚上到达沙计多 Sāketa，进入漆黑树林 Añjanavana。沙计多的居民听后，想「现在不是去见世尊的时候」，当夜转亮时，持了花鬘、芳香等去到世尊跟前，作了供养、礼拜、寒暄等，围绕而立，直到世尊入村的时间，于是世尊为比丘僧团随从，便入村乞食。某个沙计多的富裕婆罗门正从城中离开，在城门看到了他。看到后便生起了爱子之情，「孩子！我好久没见你」，悲泣着迎面而来。世尊便告知诸比丘：「诸比丘！这婆罗门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不要遮止。」
• 婆罗门如舐犊的母牛般而来，从前后左右四周抱着世尊的身体，说着「孩子！好久没见你，好久没有你」。而他如果不这么做，他会心碎而死。他对世尊说：「世尊！我能布施食物给与你一起来的比丘们，请您摄受我！」世尊便以默然而同意。婆罗门持了世尊的钵走在前面，告诉婆罗门尼：「我的孩子来了，准备好座位。」她照做后站着，看着来人，当看到半路上的世尊后，生起了爱子之情，「孩子！我好久没见你」，捉着双脚嚎啕大哭，带回家后，恭敬地供以食物。食毕，婆罗门取走了钵。世尊知晓了适合于他们的，便开示了法，当开示终了，两人都成了须陀洹。于是，他们请求世尊：「尊者！只要世尊依此城而住，当唯来我家取食。」世尊拒绝道：「诸佛不会如是唯去向固定的一家。」他们便说：「既然如此，尊者！与比丘僧团一起行乞后，你们便来此进食，开示法后再返回住处。」世尊为摄受他们便照做了。人们便称婆罗门、婆罗门尼为「佛父、佛母」。这家也得名「佛家」。
• 阿难长老问世尊：「我知道世尊的父母，为什么他们说『我是佛母、我是佛父』呢？」世尊说：「阿难！婆罗门尼与婆罗门曾连续五百生为我的父母，五百生为父母的兄嫂，五百生为（父母的）弟妹，他们是就过去的亲情而说的。」便说此颂（见本生）：「由过去的牵连，或由现在的利益，如是对他而生亲情，好比水中的睡莲。」
• 随后，世尊在沙计多随意住了之后，再次游行去了舍卫国。这婆罗门与婆罗门尼去到诸比丘处，听闻了适当的开示，圆满了余下的道，以无余涅槃界而般涅槃。众婆罗门在城内集会，「我们来敬仰我们的亲戚」。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的优婆塞、优婆夷们也集会，「我们来敬仰我们的同法」。他们全都在灵台上覆以毛毯，供养着花鬘、芳香等，出城而去。
• 世尊也在当天拂晓时分，以佛眼观察世间，得知他们入般涅槃后，了知到「于此，当我到达时，众人听闻法的开示后，将得法的现观」，便持了衣钵，离了舍卫国，进入火葬处。人们看到后，想「世尊来了，想参加父母的葬礼」，便礼拜后站立。城民们供养了灵台，运至火葬处，便问世尊：「应如何供养居家的圣弟子？」世尊说：「当如供养无学一般供养他们。」以此意趣，为显明他们的无学牟尼的状态而说此颂（法句·忿怒品第 225 颂）：「那些无害的牟尼们，常常以身防护，他们去往不死之处，去到那里后，不再忧伤。」在观察了会众后，为开示随适当时的法，而说此经。

811

此生实在短暂，不及百年就要死去，
即便能活更久，仍会由衰老而死去。

Appaṃ vata jīvitaṃ idaṃ, oraṃ vassasatā pi miyyati;
yo ce pi aticca jīvati, atha kho so jarasā pi miyyati. 1

812

人们忧伤于我所，因为财产无法永存，
看到了这分离确实存在，他不应居于俗家。

Socanti janā mamāyite, na hi santi niccā pariggahā;
vinābhāvasantam ev’idaṃ, iti disvā nāgāram āvase. 2

813

凡是人以为「这是我的」的，都随死亡被舍弃，
智者知晓此已，我的同仁不应倾向于我性。

Maraṇena pi taṃ pahīyati, yaṃ puriso “mam’idan” ti maññati;
etam pi viditvā paṇḍito, na mamattāya nametha māmako. 3

• 义注：我的同仁，即被称为「我的优婆塞」或「比丘」者，或被认为是佛（法僧）等的依处。

814

好比醒来的人无法见到梦中的所遇，
如是他也无法见到业已死亡的所爱之人。

Supinena yathā pi saṅgataṃ, paṭibuddho puriso na passati;
evam pi piyāyitaṃ janaṃ, petaṃ kālaṅkataṃ na passati. 4

815

人们被见到、被听闻，他们的名字被称及，
而对亡者，唯有名字留存，可供谈论。

Diṭṭhā pi sutā pi te janā, yesaṃ nāmam idaṃ pavuccati;
nāmaṃ yevāvasissati, akkheyyaṃ petassa jantuno. 5

816

贪求于我所的人们不舍弃忧、悲、悭吝，
所以，得见安稳的牟尼舍弃了财产而行。

Sokapparidevamaccharaṃ, na jahanti giddhā mamāyite;
tasmā munayo pariggahaṃ, hitvā acariṃsu khemadassino. 6

817

对于不沉滞而行、亲近远离坐处的比丘，
不在住处显示自身，人们说这对他是合适的。

Patilīnacarassa bhikkhuno, bhajamānassa vivittam āsanaṃ;
sāmaggiyam āhu tassa taṃ, yo attānaṃ bhavane na dassaye. 7

• 义注：在如是被死亡逼迫的世间，为显示顺适的行道而说第七颂。比丘，即善妙的凡夫或有学。不在住处显示自身，人们说这对他是合适的，即如是行道者不在地狱等类的住处显示自身，人们说这对他是合适的，因为如是他即能从此死亡中解脱的意思。

818

牟尼不依于一切处，不喜，也无不喜，
这悲与悭吝不著于他，好比水珠之于莲叶。

Sabbattha munī anissito, na piyaṃ kubbati no pi appiyaṃ;
tasmiṃ paridevamaccharaṃ, paṇṇe vāri yathā na limpati. 8

• 义注：既已如上颂说明了漏尽者，现在为赞美他而说此后的三颂。这里，一切处即十二处。

819

好比水滴不著于莲叶，好比水珠之于莲花，
如是，牟尼不著于所见、所闻或所觉。

Udabindu yathā pi pokkhare, padume vāri yathā na limpati;
evaṃ muni nopalimpati, yad-idaṃ diṭṭhasutaṃ mutesu vā. 9

820

因为除遣者不由所见、所闻或所觉而思量，
不希望由其它而清净，因为他既不染著，也不离染。

Dhono na hi tena maññati, yad-idaṃ diṭṭhasutaṃ mutesu vā;
nāññena visuddhim icchati, na hi so rajjati no virajjatī ti. 10

• 义注：因为他既不染著，也不离染，即不似愚痴凡夫一般染著，也不似善妙凡夫与有学一般离染，而是由贪的灭尽而被称为「离贪」。当开示终了，有八万四千生命得了法的现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