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彼岸道颂

Pārāyanānugītigāthā ^↗

1. 当世尊开示「彼岸道」时，一万六千萦发者证得了阿罗汉，其余十四俱胝之数的天人得了法的现观。这便如古人所说：
   随后，在惬意的石（支提），在彼岸道的集会中，
   佛陀令十四俱胝的生命得至不死。
   当开示终了，来集的人们由世尊的威力回到了各自的村镇。世尊也为随侍的十六（婆罗门）等数千比丘所围绕，回到了舍卫国。于此，褐者礼拜了世尊后说：「尊者！我前去告诉波婆利佛陀的出世，因为我已应允他。」在得到世尊的许可后，以智行去到乔陀婆利岸边，以步行朝隐修林走去。
2. 婆罗门波婆利坐着观察道路，远远看到他除去了篮子、萦发等，以比丘的衣装而来，便得出结论「佛陀出世」。到达后便问他：「褐者！佛陀是否出世？」「唯！婆罗门！已经出世，坐于石支提，对我们开示了法，我将对你说。」随后，波婆利以极大的恭敬，与随众供养了他，备好坐具。褐者于此落坐后，便说了下文。

1138

「我将诵出彼岸道，」尊者褐者说，
「无垢的大慧者如其所见，即如是演说，
「无欲、消尽的龙象，为何会妄语？

“Pārāyanam anugāyissaṃ, (icc āyasmā Piṅgiyo)
yathāddakkhi tathākkhāsi, vimalo bhūrimedhaso;
nikkāmo nibbano nāgo, kissa hetu musā bhaṇe. 1

1. 如其所见，即如自身以对（圣）谛的等正觉、以不共知之所见。消尽，即无烦恼的丛林，或无渴爱。为何会妄语，会以何烦恼而妄语，即显明其已舍弃了彼等。以此令婆罗门对教法产生热情。

1139

「舍弃了尘垢与愚痴者、舍弃了慢与覆藏者的
「具有德泽的话语，噫！我将宣扬！

Pahīnamala-mohassa, māna-makkha-ppahāyino;
handāhaṃ kittayissāmi, giraṃ vaṇṇūpasañhitaṃ. 2

1. 具有德泽，即具有功德。

1140

「除去暗冥的佛陀具一切眼，已到世间的边际，超越一切有，
「无漏，舍弃了一切苦，以真实得名者，梵天！为我所侍奉。

Tamonudo Buddho samantacakkhu, lokantagū sabbabhavātivatto;
anāsavo sabbadukkhappahīno, saccavhayo Brahme upāsito me. 3

1. 以真实得名者，即「佛陀」与以真实所得之名号相称。梵天，即称呼此婆罗门（波婆利）。

1141

「好比鸟儿舍弃了灌木丛，飞入果实丰硕的森林，
「如是，我舍弃了短视者，如同天鹅到达了大湖。

Dijo yathā kubbanakaṃ pahāya, bahupphalaṃ kānanam āvaseyya;
evam p’ahaṃ appadasse pahāya, mahodadhiṃ haṃso-r-iva ajjhapatto. 4

1. 灌木丛，即小树林。短视者，即波婆利以降的小慧者。大湖，即阿耨达等大水聚。

1142

「在乔达摩的教法之前，他们先前所说的这些，
「『这曾是如此、这将是如此』，这一切都是传闻，
「这一切都是寻的增长。

Ye ’me pubbe viyākaṃsu, huraṃ Gotamasāsanā;
icc āsi iti bhavissati, sabbaṃ taṃ itihītihaṃ;
sabbaṃ taṃ takkavaḍḍhanaṃ. 5

• 案，此颂与黄金学童问第 1091 颂大致相同。

1143

「除去暗冥者独自而坐，他放光，带来光芒，
「宏慧的乔达摩，大慧的乔达摩，

Eko tamanud’āsino, jutimā so pabhaṅkaro;
Gotamo bhūripaññāṇo, Gotamo bhūrimedhaso. 6

1. 宏慧，即智的幢幡 ñāṇadhajo。

• 案，paññāṇo，二英译均作「智慧」解，但义注作「幢幡」解，考虑上下文以及该词在可教学童问第 1097～1098 颂中的意思，兹从英译。

1144

「他对我开示的法，自见、无时、
「爱尽、无患，无处有其雷同者。」

Yo me dhammam adesesi, sandiṭṭhikam akālikaṃ;
taṇhakkhayam anītikaṃ, yassa natthi upamā kvaci”. 7

1. 自见、无时，即其果亲自可见，且无需间隔即可证。无患，即无烦恼之患。

1145

「褐者！你是否须臾间离开过这
「宏慧的乔达摩，大慧的乔达摩，

“Kiṃ nu tamhā vippavasasi, muhuttam api Piṅgiya;
Gotamā bhūripaññāṇā, Gotamā bhūrimedhasā. 8

1146

「他对你开示的法，自见、无时、
「爱尽、无患，无处有其雷同者。」

Yo te dhammam adesesi, sandiṭṭhikam akālikaṃ;
taṇhakkhayam anītikaṃ, yassa natthi upamā kvaci”. 9

1147

「婆罗门！我未须臾间离开过这
「宏慧的乔达摩，大慧的乔达摩，

“Nāhaṃ tamhā vippavasāmi, muhuttam api Brāhmaṇa;
Gotamā bhūripaññāṇā, Gotamā bhūrimedhasā. 10

1148

「他对我开示的法，自见、无时、
「爱尽、无患，无处有其雷同者。

Yo me dhammam adesesi, sandiṭṭhikam akālikaṃ;
taṇhakkhayam anītikaṃ, yassa natthi upamā kvaci. 11

1149

「我用意看见他，如同用眼，日夜不放逸，婆罗门！
「我以礼敬度夜，因此，我认为未曾离开。

Passāmi naṃ manasā cakkhunā va, rattindivaṃ Brāhmaṇa appamatto;
namassamāno vivasemi rattiṃ, ten’eva maññāmi avippavāsaṃ. 12

1150

「我的信、喜、意、念都不曾离开乔达摩的教法，
「无论宏慧者去向何方，我都向之倾身。

Saddhā ca pīti ca mano sati ca, nāpenti me Gotamasāsanamhā;
yaṃ yaṃ disaṃ vajati bhūripañño, sa tena ten’eva nato’ham asmi. 13

1151

「对于年迈、力弱的我，身体由此不能奔赴那里，
「我常常以思惟的游行到达，婆罗门！因为我的意与之相应。

Jiṇṇassa me dubbala-thāmakassa, ten’eva kāyo na paleti tattha;
saṅkappayantāya vajāmi niccaṃ, mano hi me Brāhmaṇa tena yutto. 14

1. 与之相应，即与佛陀相应。

1152

「在淤泥中躺着颤栗，从洲渚漂流到洲渚，
「然后，我看到了已度过暴流、无漏的等正觉。」

Paṅke sayāno pariphandamāno, dīpā dīpaṃ upaplaviṃ;
ath’addasāsiṃ Sambuddhaṃ, oghatiṇṇam anāsavaṃ”. 15

1. 淤泥，即爱欲的泥淖。从洲渚漂流到洲渚，即从大师等至大师等。

1153

「正如婆迦利胜解于信，以及善器与旷野乔达摩，
「如是，你也应胜解于信！褐者！你将去到死亡境域的彼岸。」

“Yathā ahū Vakkali muttasaddho, Bhadrāvudho Āḷavi-Gotamo ca;
evamevaṃ tvam pi pamuñcassu saddhaṃ, gamissasi tvaṃ Piṅgiya maccudheyyassa pāraṃ”. 16

1. 在上颂的最后，世尊在得知褐者与波婆利的根已成熟后，仍立于舍卫国，放出金色的光。褐者正坐着对波婆利演说佛陀的功德，看到了这光，观察「这是什么」，看到世尊像是站在自己前面一样，便告诉婆罗门波婆利「佛陀来了」。婆罗门从坐起，合掌而立。世尊将光遍满，向婆罗门显明自己，在得知两人的适宜后，唯对褐者说了此颂。
2. 这里，婆迦利长老胜解于信，以信之轭得证阿罗汉，如是，十六（婆罗门）中的善器及旷野乔达摩亦然。如是，你也应胜解于信，随后，从胜解于信起，以「一切行无常」等方法开始修观，你将去到死亡境域的彼岸，涅槃，即以阿罗汉为顶点完成了开示。当开示终了，褐者住于阿罗汉，波婆利住于阿那含果，而波婆利婆罗门的五百学生成了须陀洹。

1154

「听了牟尼的话，我更加净喜，这
「去蔽的等正觉、无荒秽者、具辩才者，

“Esa bhiyyo pasīdāmi, sutvāna munino vaco;
vivaṭṭacchado Sambuddho, akhilo paṭibhānavā. 17

1. 具辩才者，即具辩无碍解者。

1155

「证知了上天，了知了上下一切，
「大师彻底解决了自称有疑惑者的问题。

Adhideve abhiññāya, sabbaṃ vedi varovaraṃ;
pañhān’antakaro Satthā, kaṅkhīnaṃ paṭijānataṃ. 18

• 案，varovaraṃ，PTS 及义注均作 parovaraṃ，义同。

1156

「不可战胜、不动、无有其雷同之处，
「我定将到达，于此我没有疑惑，如是，请受持具胜解之心的我！」

Asaṃhīraṃ asaṅkuppaṃ, yassa natthi upamā kvaci;
addhā gamissāmi na m’ettha kaṅkhā, evaṃ maṃ dhārehi adhimuttacittan” ti. 19

1. 不可战胜，即不为贪等战胜。不动，即不变易法。以（上半颂的）两句说涅槃。我定将到达，即我肯定将到达这无余涅槃界。于此我没有疑惑，即我于此涅槃没有疑惑。请受持具胜解之心的我，褐者以世尊的教诫「如是，你也应胜解于信」增长自己的信已，以信为轭而解脱，为显明其胜解于信，而对世尊说「请受持具胜解之心的我」，这里的意思是说「如同你对我说的，如是请受持胜解」。

• 案，经集正文于此结束，义注结云「十六婆罗门经注终」。

结语

至此¹，这如

礼拜了最上的应予礼拜的三宝，
这在小部中，由舍弃了微细行、

世间之依怙、寻求世间之出离者开示的
经集，我将造其释义。

所说²，于此，蛇品等五品所摄、蛇经等凡七十经的经集的释义业已完成。由此故说

以我造此经集的释义、
欲求善法住立所得的善之

威力，愿此众人于圣者宣示的法中，
能速速得证繁荣、增长、广大。

〔依圣典之量而有四十四诵〕

饰以最上清净的信、觉、精进，集以戒行、正直、柔和等功德，堪能深入把握自教及他教，具足慧的成就，于三藏圣典及其义注等大师的教法中有无碍的智与力，大文法家，嗓音天成、易发甜美宏大之声、音色怡人者，发言得体的论师，最胜的论师，大诗人，于饰以六神通与无碍解等功德的上人法中已善建立觉、上座传统之灯的诸长老中作为大寺住者传统的庄严者，具广大清净之觉，由诸师授名曰觉音的长老所造的这名为「第一义光」的经集的义注，

愿它存于世间！为寻求世间之度脱的
族姓子们显明慧清净的方法，

直至净心者、如如者、世间最胜者、
大仙的「佛陀」之名尚在世间转起。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