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修慧的功德品第二十三
1
其次，我要说「修慧有什么功德」。修慧实有数百的功德，欲详说此等功德，纵经长时也不容易。略而言之，当知有
2
此中，所说的区别名色而摧破有身见等的种种烦恼，是为世间修慧的功德。于圣道的刹那摧破结等的种种烦恼，是为出世间修慧的功德。
如恐怖的迅雷击于石山，如疾风的吹火烧去野林，
如光热的日轮照破黑暗，这样修慧，摧破长时的随缠，
以及给与一切不利的烦恼之网，当知这是现世可得的功德。
3
尝受圣果之味，是说修慧的功德不但是摧破烦恼，亦得尝受圣果之味。「圣果」即须陀洹果等的沙门果。于二相而尝此味：于圣道的过程、于果定之转起。此中，此转起曾示于圣道的过程之中。
4
对于那些说「只是断结名为果，更无他法」的人案达罗派
，当示以此经：
如何由加行安息的慧而为果智？即于须陀洹道的刹那，以见之义的正见从邪见而出起，从彼随转的烦恼和诸蕴而出起，从那外在的一切相而出起，因为那加行的安息而生起正见，故说这是道的果。
无碍解道
尚有其他的例证：
四圣道及四沙门果等的诸法以无量为所缘。
法集论
大
上二界法对无量法依无间缘为缘等。发趣论
5
其次，为示「于果定的转起」而提出这些问题：
6
此中，什么是果定？即彼以灭为所缘的圣果的安止。谁入彼定、谁不入彼定？是一切凡夫不入彼定。何以故？因为他们未证得之故。唯一切圣者入于彼定。何以故？因为他们已证得之故。可是上位不入于下位，因为他们已达于其他的圣者之位，业已安息之故，而下位亦不入于上位，因未证得之故。但各各于他们自己的果入定，这是这里的确定之说。
7
有人说，须陀洹及斯陀含亦不入定，唯上二位入定。他们的理由，是说此等是定的完成者。可是凡夫亦得于他们自己获得了的世间定入定，所以这是没有理由的。然而在这里为什么要考虑有理由无理由？因为圣典中说：
什么十种姓法由观生起？为了获得须陀洹道，克胜了生起、转起 ⋯⋯ 乃至恼、外在的诸行之相，故为种姓。为了证须陀洹果定 ⋯⋯ 斯陀含道 ⋯⋯ 乃至为阿罗汉果定 ⋯⋯ 为空住定 ⋯⋯ 为无相住定，克胜生起 ⋯⋯ 乃至外在的诸行之相，故为种姓。
无碍解道
所以一切的圣者各各于他们自己的果入定，是这里的结论。
8
为什么入定？是为了现法乐住。正如王享王乐、天受天乐，如是圣者道「我将享受圣出世间之乐」，划定期限，于自己所欲的刹那入于果定。
9
怎样入定？如何在定？如何出定？先说以二相入定。即不忆念于涅槃以外的所缘及忆念于涅槃。所谓：
朋友！于无相心解脱有二缘，即不忆念一切相及忆念无相界。
中部
10
这是入定的次序。欲入果定的圣弟子，当至空闲处与寂静处，依生灭等而观诸行。他的观智的次第转起，在以诸行为所缘的种姓智之后，由入果定而他的心安止于灭。因为他的心向果定，即在有学亦只生起果而非生起道的。
11
有的人说「须陀洹念『我将入于果定』而住观之后，即成斯陀含，以及斯陀含成阿那含」。对于他们则应这样说「那么，阿那含将成阿罗汉，阿罗汉将成辟支佛，而辟支佛将成为佛了」。所以决不如是，此说应以圣典而加否定、不可接受。只能这样说「有学亦只生起果，非生起道」。如果他是证得属于初禅的道，则生起的果也是属于初禅的。如果所证之道是属于第二等任何之禅，则果也是属于第二等任何之禅的。这是先说入定。
12
其次，依此说而以三相在定：
朋友！在无相心解脱而有三缘，即不忆念一切相，忆念无相界及于事前的行作。
中部
这里「事前的行作」是在入定之前预作时限。因为直至未到他所作的「我将于某某时出定」的时限，他是在定的。这是说他的在定。
13
其次，依此说而以二相出定：
朋友！从无相心解脱出定有二缘，即忆念一切相及不忆念无相界。
中部
这样的「一切相」是色相及受想行识之相。虽然他不一定把此等一切作一起忆念，但摄为一切而说。是故当他忆念于有分的所缘，便从果定而出定。当知这是他的出定。
14
于果之后是什么、果在什么之后？先说于果之后便是果或是有分。即果在道之后，在果之后，在种姓之后，在非想非非想处之后。此中，于道的过程中为在道之后。后后在前前的果之后。于果定中的前前是在种姓之后。这里的「种姓」当知即是随顺智。即如发趣论中说：
阿罗汉的随顺，依无间缘为果定之缘。
诸有学的随顺，依无间缘为果定之缘。
从灭定出定的果是在非想非非想处之后。
15
此中，除了于道的过程生起的果之外，余者都是由果定转起的。如是这为于道的过程或于果定的生起法：
不安者安，涅槃为所缘，唾弃世间乐，是清净、寂静、最上的沙门果。
甜如蜜，以有食素、净乐、可意、极可意的甘露而滋润，
这圣果之乐是无上乐，因为是智者修慧的所得，
所以才能尝此圣果的乐味，这是修习毗钵舍那的功德。
16
可能入于灭定，是说不但得尝圣果之味，当知这修慧的功德，亦能入于灭定。
17
这里为了分别灭定而提出这些问题：
18
此中，什么是灭定？是以次第而灭心及心所法之不转起。谁入彼定、谁不入彼定？一切凡夫、须陀洹、斯陀含、乾观的阿那含及阿罗汉不入定。获得八等至的阿那含及漏尽者入定。即如所说：
而此完成，除了获得八等至的阿那含及漏尽者之外，余者是没有的，所以只是彼等入定，余者不然。
19
这里，「什么是二力」 ⋯⋯ 乃至「什么是 ⋯⋯ 得自在者」？在这里我们可以不必说什么，因为都已解释其概举中说过。
20
即所谓：
二力，即止与观的二力。什么是止力？以出离而得心一境性及不散乱是止力，以不嗔恚 ⋯⋯ 以光明想 ⋯⋯ 以不散乱 ⋯⋯ 乃至以舍遣随观的入息 ⋯⋯ 以舍遣随观的出息而得心一境性及不散乱是止力。
21
止力是什么意义？即以初禅而于诸盖不动故为止力，以第二禅而于寻伺 ⋯⋯ 乃至以非想非非想处定而于无所有处想不动故为止力，于掉举、与掉举相共的烦恼及诸蕴不动、不摇、不震荡故为止力。这便是止力。
22
什么是观力？无常随观是观力，苦随观 ⋯⋯ 无我随观 ⋯⋯ 厌离随观 ⋯⋯ 离贪随观 ⋯⋯ 灭随观 ⋯⋯ 舍遣随观是观力，对于色无常随观 ⋯⋯ 对于色舍遣随观是观力，对于受 ⋯⋯ 想 ⋯⋯ 行 ⋯⋯ 识 ⋯⋯ 乃至眼 ⋯⋯ 老死无常随观 ⋯⋯ 对于老死舍遣随观是观力。
23
以什么意义为观力？以无常随观而于常想不动故为观力，以苦随观而于乐想不动故 ⋯⋯ 以无我随观而于我想不动故 ⋯⋯ 以厌离随观于喜不动故 ⋯⋯ 以离贪随观于贪不动故 ⋯⋯ 以灭随观于集不动故 ⋯⋯ 以舍遣随观于取不动故为观力，于无明、与无明相共的烦恼及诸蕴不动、不摇、不震荡故为观力。这便是观力。
24
以三行安息故，以什么三行安息的呢？于第二禅入定者则寻伺的语行安息，于第四禅入定者则入息出息的身行安息，于想受灭定入定者则想与受的心行安息。即以此等三行的安息之故。
25
以十六智行，是以什么十六智行呢？以无常随观智行，苦，无我，厌离，离贪，灭，舍遣，以还灭随观智行，以须陀洹道智行，以须陀洹果定智行，斯陀含道 ⋯⋯ 乃至以阿罗汉果定智行。即以此等十六智行。
26
以九定行，是以什么九定行呢？以初禅定行，以第二禅定行 ⋯⋯ 乃至以非想非非想处定行，以为了获得初禅而有寻、伺、喜、乐、心一境性的
近行定⋯⋯ 乃至以为了获得非想非非想处定而有寻、伺、喜、乐、心一境性的近行定。
27
自在，即以转向自在、入定自在、在定自在、出定自在、观察自在的五自在。遂其所欲之处、所欲之时而得转向于初禅，因为转向无滞故为转向自在。遂其所欲之处、所欲之时得于初禅入定，因为入定无滞故为入定自在 ⋯⋯ 在定 ⋯⋯ 出定 ⋯⋯ 观察，因为观察无滞故为观察自在。于二禅 ⋯⋯ 乃至遂其所欲之处、所欲之时而得转向于非想非非想处 ⋯⋯ 乃至观察，因为观察无滞故为观察自在。这便是以五种自在。
无碍解道
28
此中，「以十六智行」是依最多的智行而说。在阿那含则只以十四智行。如果这样，岂非在斯陀含只十二、而在须陀洹只十了吗？不然，因为是未断定的障碍的五种欲贪的，即是说他们未断此贪，故未得止力圆满，当此未得圆满，因为力弱，欲入当以二力而入的灭定是不可能的。可是在阿那含则已断彼贪
，所以此力是圆满的，因为力圆满，故可能入灭定
。所以世尊说：
从灭定而出定者的非想非非想处的善，依无间缘为果定之缘。
发趣论
这是在发趣大论中只说关于阿那含的从灭定之出定。
29
于何处入定？是于五蕴有。何以故？因由次第定生故。于四蕴有是没有初禅等生起的，所以在彼处不能入定。亦有人说是没有心所依的故不能入灭定
。
30
为什么入定？因为厌恶诸行的种种生灭转起，想道「即于现世而成无心，我将至于灭的涅槃而住于乐」，这样便入定了。
31
如何入定？即曾行预备的工作，依止观的努力，灭非想非非想处者，如是入定。因为以止努力者，则只得非想非非想处定为止，若只以观努力者，则仅得果定为止。然以止观的努力，已作预备的行为，而灭非想非非想处者，则他入于定。这是略说。
32
其次为详说。兹有比丘欲入灭定，食事已毕，善洗手足，于远离处坐于善敷的座上，结跏趺已，持身端正，置念面前，入初禅已，出定之际而观诸行为无常、苦、无我。
33
观有三种，即行把握观、果定观、灭定观。此中，行把握观是或钝或利，然而必为道的近因。果定观当唯是利，犹如修道。灭定观当不过钝亦不过利。是故他应以不过钝及不过利的观而观彼等诸行。
34
此后入第二禅而出定，这里亦同样的观彼诸行。此后入第三禅 ⋯⋯ 乃至入识无边处定而出定，这里亦同样的观彼诸行。其次，入无所有处定而出定之后，作这样的四种准备行为：
35
使无损害属于诸人的资具，即不是属于这比丘一身的，是属于众人的衣钵、床椅、住屋或其他的任何资具。他应决意使此等资具不受火、水、风、盗及鼠等的损失。
其决意的方法如下：「某某等物于此七日之内，不为火烧，不为水漂，不为风吹，不为盗贼所取，不为鼠等所啮」。当他如是决定，则于七日之内没有什么危险。
36
如果他不作这样的决定，则未免受火等的损失。正如摩诃那伽长老的事相似。据说，这长老入了他母亲优婆夷的村落中乞食。那优婆夷施他一些粥，并请他在休息所中坐着。这长老便坐下而入灭定。当他在坐时，这休息所失了火，别的比丘们都各自拿了座具逃走。村人来集，见此长老说「这懒惰的沙门、这懒惰的沙门」。火已烧了盖草及竹木等，并已包围了长老。人们以水瓮取了水，灭了火，除了灰，净了地，向他散花礼拜。长老在预定之时而出定，看见了他们说「我已被他们发现了」，便升空而去毕云古岛了。这是名为「使无损害属于诸人的资具」。
37
对于属于一己的衣服、座具等是不需要作各别决意的，因为那是必然为定所保护的。如尊者僧祇婆的事相似。所以说：
尊者僧祇婆的神变是定遍满的，尊者舍利弗的神变是定遍满的。
无碍解道
38
僧伽的期待是僧伽的等待和期望，即直至这比丘来为止而不行僧伽羯磨的意思。在这里，那期待并非他的预备行为，但顾念期待是他的预备工作，所以他应作这样顾念「如果当我坐于这里在七日之间入于灭定之时，僧伽欲行白羯磨等的任何羯磨，则不等什么比丘来召我时，我即出定」。先作如是决定而入定者，则必于那时而出定。
39
若不这样做，在僧伽集合而不见他之时问道「某比丘在那里」？答「正在入灭定」。于是遣一比丘道「你去！说僧伽召他」。此时这比丘去到入定者可以听得声音的地方站着说「朋友！僧伽在等待你」，他便出定。这实在是因为僧伽的命令如是重大，所以他应预先顾念到它而入定，以能自动而出定。
40
师召，这里亦只顾念师召为他的预备工作。所以他应这样顾念「如果当我坐于这里在七日之间入于灭定之时，或因发生了某些事故而师欲制学处，或因必要而欲说法，则不等什么比丘来召我时，我即出定」。先作如是决定而入定者，则必于那时而出定。
41
若不这样做，在僧伽集合而师不见他之时问道「某比丘在那里」？答「正在入灭定」。于是遣一比丘道「你去！说我召他」。此时这比丘去到入定者可以听到音声的地方站着说「师召尊者」，他便出定。这实在因为师召是这样的重大，所以他应预先顾念而入定，以能自动而出定。
42
寿限，是寿命的时限。即此比丘应善巧而知其寿限。他当顾念自己的寿行「于七日之间延续或不延续」而后入定。如果他不顾念于七日之间要灭亡的寿行而入定，而他的灭定是不能抵抗死的，又因于灭定中是没有死的，得于定的中途而出定。是故他必须先顾念而后入定。即是说对于余者或可不顾念，但对于此则必须顾念。
43
他这样入无所有处定而出定，作此预备的行为之后而入非想非非想处定。在那里经过了一或二心而成无心，便与灭定接触。然而为什么不转起二心以上的心呢？由于灭的加行之故。此比丘以止观二法双双的结合，直至八等至都是次第灭的加行，因为不是非想非非想处定而是灭的加行，故不转起二心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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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如果那比丘从无所有处定出定，不行这预备工作，入非想非非想处定，则此后不能成为无心，唯又退转住于无所有处。
45
这里当说行于未曾行过的道路的人的譬喻。据说，一位行于未曾走过的道路的人，在中途来到了一个满水的峡谷，或者一处在通过深深的泥沼中而被烈日晒得很热的岩石，因为他的衣服没有穿的适当，所以一下峡谷便怕打湿资具而再来此岸而立，或者一踏上岩石便因足烫而转来此方而立。
46
正如那人因为没有穿好衣服，所以一下峡谷或只一踏热石便回来此方而立，如是瑜伽行者亦因没有做预备工作，所以只入非想非非想处定，便转来住于无所有处。
47
如果已经来过此路的人到了这里，穿紧一衣于身，另一衣拿在手上，便得涉过峡谷，或一踏热石便至彼方，如是这行了预备工作的比丘入了非想非非想处定，则此后必得无心接触灭定而住。
48
如何在定？如是入定者若无中途寿尽、僧伽的期待及师召，则依此时限而在定。
49
如何出定？在阿那含以生起阿那含果、在阿罗汉以生起阿罗汉果而出定
，如是有二种出定。
50
出定者的心是向于什么？是向于涅槃。即如这样说：
朋友毗舍佉！从想受灭定而出定的比丘的心向于远离、倾于远离、赴于远离。
中部
51
死者和入定者有什么差别？此义已在经中说过，所谓：
朋友！这死者命终者是他的身行息灭，语行 ⋯⋯ 乃至心行息灭，寿尽，暖消，诸根破坏。
而此入于想受灭定的比丘亦是他的身行息灭，语行 ⋯⋯ 乃至心行息灭，可是寿未尽，暖未消，诸根未曾破坏。
中部
52
灭定是有为或无为等的问题，这是不该说是有为、无为、世间及出世间的。何以故？因为它的自性非有之故。然而此定是依入定者而说入定，故可以说这是完成的而不是不完成的。
因为智者修习了圣慧，而入此圣者所行的寂静而称现法涅槃的定。
所以入此灭定的可能性，说是在圣道中慧的功德。
53
成就应供养者等等，不但是能入灭定，当知成就应供养者等等也是这修出世间慧的功德。
54
概而言之，因为他修此，所以这修慧者是人天世间的应供养者、应奉者、应施者、应合掌恭敬者、是世间的无上福田。
55
其次，各别而言，曾修初道慧的，虽以钝观而来的钝根者，亦名为极多七番，于善趣有经过七次轮回之后而成苦之灭。以中等的观而来的中根者，名为家家，于善家经过二或三次流转轮回之后而成苦之灭。以利观而来的利根者，名为一种子，生于人有一次之后而成苦之灭。修第二道慧的，名为斯陀含，经一次来此世间后而成苦之灭。修第三道慧的，名为阿那含。
56
他们由于根的不同有五种而离此世终结，中般涅槃，生般涅槃，无行般涅槃，有行般涅槃，上流至阿迦腻吒行。
57
此中，中般涅槃，即生于任何的净居天中，未达于中寿而槃涅槃的。生般涅槃是过了中寿而般涅槃的。无行般涅槃，无行即不以加行而生于上道的。有行般涅槃，有行即以有加行而生于上道的。上流至阿迦腻吒行，即从其所生之处流向上方，直至升到阿迦腻吒，在彼处而般涅槃。
58
修第四道慧的，有的成为「信解脱」，有的成为「慧解脱」有的成为「俱分解脱」，有的成为「三明者」，有的成为「六神通者」，有的成为「获得种种无碍解的大漏尽者」。有关于此的，曾说：
59
修此圣慧有这样多的功德，智者应该好乐于修习。
60
至此，已经解说了在
住戒有慧人，修习心与慧，有勤智比丘，彼当解此结。
的偈颂中以戒、定、慧三门所示的清净道中的修慧的功德。
为善人喜悦而造的清净道论完成第二十三品，定名为说修慧的功德。
结论
住戒有慧人，修习心与慧，有勤智比丘，彼当解此结。
我提出了此偈之后又说：
大仙所说之偈的戒等种种义，现在我要如实的解释，
对于那在胜者教中已得而难得的出家，如果不得如实认识到包摄戒等安稳正直的清净道，
虽然欲求清净而精进，可是不会到达清净的瑜伽者，
我今依照大寺住者所示的理法，为说能使他们喜悦极净抉择的清净道。
是故一切欲求清净者，应当谛听我的恭敬说。
这些我在前所许的，也都说过了。然而在这里，
那些戒等诸义的决定说，也是根据五部尼迦耶的义疏的理法，
取自一切所说的决定说，可说脱离一切复杂的过失，
欲求清净而有净慧的瑜伽者，应该尊重于此清净道。
我因受了属于有名的上座最胜分别说的大寺住者系
具有智辨、生活严净、律行与行道相契的，
并以忍辱、柔和、慈悲等德庄严其心的大德僧伽波罗的恳请，
并且为欲正法久住造此论，我愿将此一切所得的功德回向一切众生受利乐。
今以五十又八诵分的圣典，造完清净道论无障碍。
并愿一切善巧世人的意欲，都得迅速成就无障碍。
这是饰以最清净信、觉、慧、精进，集诸戒行、正直、柔软等德，深入自宗义及其他宗义，具足聪慧，对于三藏及诸义疏等的世尊教法而有权威的智力，大文法家，文字学者，天赋词章优美的雄辩家，合理的演说家，优胜的理论者，大诗人，为那些对于饰以六神通及种种无碍解之德的上人法而有权威觉慧的上座部的明灯的大寺住者的诸长老系中的庄严者，有广大清净的觉慧，由其尊师授与觉音之名而称为摩楞陀笈多迦的长老造，定名为清净道论。
直至那净心者、如如者、世间的最胜者、大仙佛陀的名字的住世，
对于那些欲求出世的善男子，此论亦得存续而示净戒的方法。
由我写成此论的功德，以及其他福业所感的来世，
愿于三十三天而乐于戒德，不着五欲证初果，
愿以最后之身得见世间第一的救主、利乐一切有情的弥勒牟尼的牛王，
听了智者宣示的正法，证得最高之果，光扬胜者的言教。
清净道论毕。
戊戌冬十一月廿一日、昆明旅夜